過去45年間，高考跟隨中國高等教育的改革熱潮一路銜枚疾進，在幾代人的延傳變遷中不斷成熟與完善，逐步形成了一套覆蓋命題、制卷、組考、監考、評卷、錄取等各個環節的全鏈條標準化模式。在疫情的催動下，這套沿革數十載的考試制度似乎又走到了新的變革拐點。一場看得見的震蕩，率先發生在“組考”這一環。
一、從「應考盡考」看疫情下的考試成本賬
6月9日，伴隨著最后一科考試結束的鈴聲拉響，2022年全國高考在社會各界的關懷和注目中穩穩地落下了帷幕。今年全國高考報名人數達到1193萬，比上一年增加115萬人，再次創下歷史新高。作為我國大規模選拔人才的第一方式，確保高考的順利進行是各地教育部門及考試院一年一期的必答卷。然而，面對開年以來疫情頻頻反彈的嚴峻形勢，今年高考的這個“穩”字寫得并不容易。這背后，是一張張依靠嚴防死守織就而成的防疫密網，更是各地為落實“應考盡考、不漏一人”所付出的巨大成本。
面對近1200萬考生規模，今年全國高考共設常規考點7753個，普通考場33萬個。此外，本著“寧可備而不用，不可用時無備”的原則，各地均有根據本地涉疫情況設置了數量充足的備用考點及考場，如醫院考場、隔離點考場、封管控考場等，以保障不同類型涉疫考生能夠順利參加考試。據有關部門統計，今年各地累計為120名集中隔離考生安排了隔離點考場，為700余名處于封管控區域考生安排了重置考點考場。而對于居住在封控區、管控區的考生，如北京等地則都采取了考前考后專車轉運至封管控考點、考試期間由考點統一安排食宿的閉環管理形式。
在考務人員的管理和調配上，今年全國共安排監考及考務人員102萬人，各考點同時增設防疫副主考及專職防疫人員，凡涉考工作人員均須遵循規定完成三針劑新冠疫苗接種和全員核酸檢測。從更具體的實處來看，無論是北京按正常需求的2倍數量配備考點工作人員，還是遼寧在全省范圍內選聘5萬名涉考工作人員、吉林省衛健部門為每個考點至少派駐3名醫療衛生人員，這一系列“從嚴從細”的考務措施都指向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嚴防考生聚集引發疫情傳播風險。
事實上，疫情期間的線下考試成本遠不止這些從人力、物力的實際投入中就能看見的“經濟賬”。更大的代價，是考生流動和聚集帶來的疫情防控風險。于此，賬面上的經濟成本與水面下的傳播風險，越來越成為傳統線下考試的不可承受之重。
二、傳統線下考試面臨「特殊考題」
強壓之下力保高考，是因其作為高利害選拔性考試，有著常規考試不可比擬的重要性。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全國多地恐難擔疫情期間線下考試“成本”和“風險”而作出的?？?、延考決定。透過這些信號，我們也得以窺見后疫情時代傳統線下紙筆考試鮮為人知的另一面。
管理鏈條長、考試流程繁冗是當前傳統線下紙筆考試模式普遍存在的痛點。從考務端來看，線下考試極重“人力”。從封閉式命題到試卷的加密運輸，從考場監管到試卷回收、評閱，任何一個環節都離不開“人”的作用。線下考試對“人力”的倚賴，也引發了外界對其“成本”和“效率”的諸多討論。一方面，由于每個環節的參與方不同，從試卷的印刷、運輸、保管，到考試場地選定、答題卡回收、評卷，都需要考試組織方投入大量的成本進行資源調配；另一方面，從組考到完成閱卷的整個流程周期短、任務重，又涉及到多環節管理，很容易出現人力損耗，從而造成效率低下。
從考生端來看，線下考試流程繁冗的現象更是積存已久。線下考試場所固定、統一設置考點，對于跨區域考生來說，為了準確掌握考場位置及熟悉交通路線，一般要在開考前幾日到現場踩點，以防當天走錯考場等意外發生。到了考試這一天，考生則被要求至少提前30分鐘到達考場，以便有足夠時間接受身份信息核驗及安全檢查流程。疫情防控常態化的當口，考生參加一場線下考試的時間成本更是一度攀升。過去幾十年間，大大小小的組考工作基本都是靠著這一套流程來完成的。如今，在疫情“黑天鵝”的突襲之下，不僅原定考試項目頻頻取消或延期，線下考試繁冗流程的更大弊端也開始顯現——考生大規模流動、長時間滯留考試現場所帶來的隱匿傳播風險，正在成為疫情下考試工作的一枚“暗雷”。與此同時，線下考試因疫情因素頻頻取消或延期，也折射出線下考試的第三大痛點，即易受不可抗力因素影響，除疫情之外，還有極端天氣、自然災害等，因此類突發事件影響考試舉行的，在考試史上也都不是個例。
三、后疫情時代考試上「云」新解
可以預見的是，伴隨著疫情防控常態化，傳統線下紙筆考試模式還將遭受持續沖擊。站上命運的交叉點，線下考試如何才能答好“疫情”這張特殊考卷，答案或許就在“云端”。
相比于如火如荼的教育信息化建設，考試作為教育評價體系的重要組成，其信息化程度還處于起步階段，新一代信息技術在考試鏈條上的應用也大多集中在信息采集、成績查詢等考前、考后環節。不過，我們也注意到，一些深耕教育信息化考試技術和考試服務賽道的老牌勁旅，如拓維信息旗下海云天科技等考試技術服務提供商，已經先行切入考務管理、在線考試等更核心的使用場景。數字化浪潮之下，傳統考試模式或將迎來一場以技術為驅動的深刻變革。
以海云天科技為樣本，我們來看看傳統線下考試如何“上云”，數字化技術手段又是如何賦能考試工作的。海云天科技所打造的云考試服務平臺，覆蓋考前、考中、考后三大流程，考試報名、考場編排、命題制卷、試卷加密、在線答題、在線面試、在線監考、AI防作弊、機考評卷、成績發布等云端服務一應俱全，實現了考務端和考試端的精準匹配。
在最受關注的考中環節，為保障考試公平性而設立的“人工監考”模式，被認為是技術最無法替代的環節，也是線下考試模式的核心價值所在。如今，在線考試基于前沿技術的創新應用，也能實現“跨時空”人工監考，為“云考試”補上了關鍵一環。以海云天科技云考試平臺為例，該平臺依托人工智能、大數據等技術，為在線考試提供人證核身、雙攝三屏、切屏警告、試題亂序等智能化防作弊功能，同時監考老師可以通過系統實時捕捉傳輸的考試畫面，進行遠程“云監考”。浙江大學部分學院就是通過海云天科技云考試平臺，以遠程線上考試的形式完成了今年的研究生復試工作。由此來看，“人工智能”與“傳統人工”的高效協作，在良好公平考試環境的維護上，同樣能夠發揮出不落“人”后的關鍵作用。
“考試信息化”的敘事背景下，考試“上云”絕非疫情時代的特有產物，而是已經成為撬動傳統考試模式升級的關鍵變量?；乜凑麄€中國考試的演進史，我們不難發現，技術創新已經率先驅動考試鏈條上的部分環節升級變革，像考試評卷就經歷了人工手批評卷、光標閱讀機掃描評卷，到全面無紙化評卷，再到今天的人工智能輔助評卷。閱卷評卷方式的多次變遷，便是傳統考試模式變革的一個典型縮影。
考試信息化注定是一條漫長的道路。一個顯而易見的好跡象是，以拓維信息為代表的教育信息化核心參與方以及海云天科技這樣的考試技術服務提供商，緊緊抓住了考試數字化演進的新主線，率先扛起了技術攻堅和產業變革的大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