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4日,教育部辦公廳發布《關于2017年義務教育道德與法治、語文、歷史和小學科學教學用書有關事項的通知》。至此“部教材”橫空出世,各種版本教材將陸續退出舞臺。
近日,國家教材委員會第一次全體會議召開。國務院副總理劉延東在出席會議時強調,“教材建設需幫助學生扣好人生第一??圩?rdquo;。教材在教育工作中的重要性再次被提及。
教材雖直指內容,在教育產業鏈中居于頂端;但教科書用量近年來一直在減少。據相關報告顯示,2015年全國出版中學課本15.4億冊,降低8.2%;小學課本13.3億冊,降低1.4%。
在經濟下行、傳統行業普遍不景氣的宏觀環境下;更兼之教育信息化快速發展,對教材市場產生了一定沖擊。時代出版、讀者傳媒、鳳凰傳媒等出版類公司應如何尋找新的利潤增長點,讓公司經營重煥生機?
教材產業受傳統行業痼疾所限,正行走在下坡路上
截止到2017年4月30日,A股上市公司年報已披露完畢。大部分A股出版類公司其相關業務普遍業績平平;尤其教材業務占比較大的公司,其財報數據大多不甚理想。藍鯨教育選取年營收過億、乃至百億的六家大型出版傳媒類公司,結合年報對其教材業務進行分析。
如圖所示,這六家公司的凈利潤占總營收的比重僅在5~14%之間。由此顯示出版傳媒類公司作為傳統行業的一份子,其經營過程中出現的高昂成本是無法回避的硬傷。
教材營收占總營收比重在四成以上的公司共有兩家,而這兩家公司凈利潤占總營收的比重皆不足10%,在這六家公司中處于下游水平。從側面反映了出版傳媒類公司若以教材出版為重要業務之一,則其盈利空間更加逼仄。
結合教材教輔業務毛利率值及增減情況,可以看到:這六家公司教材教輔業務的毛利率基本在20~30%之間徘徊,而且其中有四家還處于毛利率同比降低的狀態,證明教材產業的利潤空間正不斷縮小,行業發展有很大可能正逼近天花板。
由此可見,傳統的教材出版類業務未來發展將較為艱難。而擁有該業務、甚至以該業務為經營重心之一的出版傳媒類公司,急需尋找新的利潤增長點。
近期,藍鯨教育曾就教材行業的發展現狀,與南方傳媒某大區教材銷售經理有過交流。這位大區經理表示:教材在教育體系中具有較強的不可替代性,使得互聯網對行業造成的沖擊沒有外界所認為的那么大。尤其目前,大部分公司的教材業務主要是與地方政府的教育部門合作。由教育部門統一下達訂單進行印刷,已經很大程度上減少了中間商賺取上下游差價的行為,讓出版公司的盈利情況有所改善。
“但教材產業畢竟是傳統行業的一份子,避免不了成本高、盈利空間有限的情況”,此人表示。教材業務的利潤率的確很難做到互聯網公司那么高,這也是傳統行業的共性所在。單純依靠教材出版業務,公司未來的戰略規劃將逐漸被逼入死角。
振興出版傳媒類公司,可向左開源或向右節流
既然教材產業成本高昂不可避免,那么經營教材教輔業務的出版傳媒類公司,該如何優化產業結構、開拓新的利潤增長點?藍鯨教育整理相關公司年報發現,擁有教材業務的出版傳媒類公司在尋求新的利潤增長點時,一般采用兩種方法:一為開源,二為節流。
較為典型的“開源”案例即為鳳凰傳媒近年來從教育、出版業務延伸至文化領域的戰略布局。
其打造的南通鳳凰廣場于5月6日正式開業,在國內進一步推動“文化Mall”概念落地。加之蘇州、姜堰鳳凰廣場皆有不錯表現,鳳凰傳媒所選擇的“文化+地產”開源路線如今看來擁有不錯的反響;另外鳳凰傳媒還進軍影視文化領域,其投資拍攝的《人民的名義》大熱,該板塊也正良性發展。
較為典型的“節流”案例則為讀者傳媒的戰略重組。
6月16日讀者傳媒發布公告,其控股股東讀者出版集團將與飛天出版傳媒集團進行戰略重組。讀者集團現在的主要業務只有產業鏈上游的出版環節,而甘肅省內產業鏈下游的印刷、發行資源主要為飛天集團所持有。二者若重組成功,則減少內耗、降低成本,去掉一些不必要的冗余結構,在成本節流上邁出重要的一步。
而皖新傳媒,則在開源和節流兩方面都有相當突出的運作。
節流方面,皖新傳媒在自身技術基因有限的情況下,并沒有選擇投入大量精力與金錢自主研發,而更多地是與教育巨頭進行戰略合作,大大降低其成本:包括2015年8月間接投資設立新科數媒,由戰略合作方新東方在線為其提供平臺級支撐;以及投資1億元成為滬江D輪投資方之一,讓旗下的新華書店渠道資源和滬江平臺資源強強聯合。
開源方面,皖新傳媒2015年收購藍獅子文化,拓展數字出版業務;2016年設立安徽中以數字教育產業投資基金等,探索教育投資領域;2017年擬收購成都七中、與英國德比郡萊普頓國際學校簽訂合作備忘錄,試水民辦教育和國際學校。無論是開源還是節流,皖新傳媒都打出了一套穩健的“組合拳”。
總結
擁有教材教輔業務的出版傳媒類公司與教育行業具有天然的親和性;但其受到成本高、盈利空間有限的困擾。對此和君幼兒產業研究中心主任安征認為:擁有教材業務的出版傳媒類公司若要找到新的利潤增長點,需從“賣教材”向“賣服務”轉變。
“教材的質量很難衡量,畢竟內容優劣的判定具有很強的主觀性。但服務質量很容易衡量,多數用戶對服務是否滿意就是唯一的天平”。安征表示。
因此這類公司未來如果想擁有新的利潤增長點,就要從為用戶提供優質服務開始。無論是向在線教育延伸,還是更進一步搭建智慧教育體系;甚至收購教育標的、完善自有的教育生態,歸根結底都是在嘗試為用戶提供更好的服務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