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24日),教育部發文稱,各高校應至少有一所實體書店,沒有的應盡快補建。要求各高校應該至少有一所圖書經營品種,規模和本校特點相適應的校園實體書店,沒有的應該要盡快補建。 場地租金水電費要減免優惠,設備設施投入要支持,優秀校園實體書店要獎勵。鼓勵高校畢業生自主創辦校園實體書店,支持校園實體書店為大學生提供助學的崗位,支持將校園實體書店建設納入大學生的創業引領計劃。
去年的調查顯示大學生每天的閱讀時間有接近一半的大學生,也就是45.59%,每天讀書閱讀在一小時之內,然后還有37.67%是一到三小時,這一加起來已經百分之八十多了,所以現在絕大多數的大學生給閱讀的時間這還包括自我閱讀和這個上學的時候必須要讀的東西,加在一起遠遠干不過玩手機的時間,怎么會成了這個樣子呢,可能也就是在這樣的一種背景下,昨天教育部的官網發布了大學內應該有品種以及相關的規模與你這個大學相適應的實體書店,你看這句話準確是這么說的,“各高校應至少有一所圖書經營品種、規模與本校特點相適應的校園實體書店,沒有的應盡快補建”。
為什么2016年就開始提這件事,到了2019年還這么嚴厲的又再提,有了書店,我們的大學生就能真的開始更多的閱讀了嗎?高校應至少有一所實體書店,沒有的應盡快補建,這成為今天各界關注的焦點。
這份題為《關于進一步支持高校校園實體書店發展的指導意見》,共有兩千多字,九個方面。與社會上的實體書店相比,教育部的意見鼓勵校園實體書店,要針對本校學科專業特點和師生實際需求向“專、精、特、新”方向發展,強化專業、特色服務,做精做大細分市場。而最令公眾關注的是,這份指導意見明確提出,要從場地租金、水電費等日常運營費用方面對校園實體書店給予必要的減免優惠,根據實際情況在設備設施投入方面給予一定的支持。
位于上海復旦大學校園內的鹿鳴書店,已有20年的歷史。鹿鳴書店的創始人顧振濤是復旦大學中文系的研究生,當初的愿望很簡單“若干年后,希望哪位復旦人在撰寫回憶錄時,還能想到20世紀臨近結束的時候,有這樣的一個書店,以及它的一些故事?!倍麄兊慕洜I之道則是在自己的領域做深做透。教育部出臺的這個指導意見,無疑為顧振濤當初的情懷增添了新的動力。
復旦大學的鹿鳴書店是幸運的,事實上,關門、撤退是很多大學實體書店的普遍選擇,“大學書店5年間倒閉近半”、“為何如今校園容不下實體書店”等新聞也屢見不鮮。
高校實體書店的成本始終高居不下,而其中最大的運營成本就是人力成本。位于華東理工大學的隴上書店,雖然由華東理工大學出版社負責經營管理,但一年5個員工四五十萬元的工資,10萬多元的水電費、辦公費等凈支出,也令他們不堪重負。
除了實體書店的經營成本越來越高,受移動互聯網發展帶來的數字閱讀和網絡購書的沖擊,也令部分校園實體書店的經營雪上加霜。
在高校內都要設立實體書店想法當然是好的,而且還蠻有情懷的,但是現實中會不會真的變成好,中國高校傳媒聯盟2018年的調查,現在高校內沒有實體書店的達到30%,那這回有了這個教育部的這樣的一個官網的明確要求,恐怕這30%就要變成零,那么但是即便擁有書店的它也基本上以教輔類書店為主,跟這次大家期待的校園里面的這樣的實體書店應該擁有的書還是不太一樣的。
教育部的官網強調給的很多優惠政策,針對校園實體書店是場地租金、水電費應該給予必要的減免,向一定的公益性轉變,向“專、精、特、新”的方向發展,這是從品種書。然后復合式校園文化活動場所,可能有書、咖啡等,或許有一些學校還會開到晚上12點,甚至24小時挺進,與圖書館、出版社和后勤服務實體互動合作,很重要的一點是怎么跟圖書館有所區別呢?與勤工助學和創新創業工作相結合,這要解決它的人力成本等等很多因素。
[為什么要提倡在學校內建實體書店,它該跟圖書館有怎樣的差異化區別?]
上海大學社會學院教授顧駿:因為現在大學生大量的習慣于到圖書館去看書,順便做自習,如果說是強調實體書店,那就必須回到實體書店的基本功能,圖書銷售,現在你去問大學生的話,為什么看一本書一定要自己買來呢?比如有學生問我,老師我需要去買什么書,我跟學生就有一個說法,如果這本書你覺得值得讀三遍,那么差不多可以買書了,如果只是看一下的話或者是翻閱一下找一遍資料的話,說一定要去買書,我想學生也未必接受。
[校園內的實體書店該怎么辦?]
顧駿:校園里實體書店其實是個兩難,作為老師,我們都希望校園里的實體書店,能夠蒸蒸向上而不要這么奄奄一息,但是從實際情況來看,校園書店,轉型以后難免出現喧賓奪主的現象,最后如果是買櫝還珠的話,可能還不如不弄。
[大學生能更多的閱讀嗎?該怎樣去促進大學生的閱讀]
“高校沒有書館,只有飯館”這是幾年前,輿論對高校書店生存狀況的擔憂。擔憂高校書店的背后,實際是大學生越來越少的閱讀量?,F如今,高校里的現狀又是怎樣的?
在上海復旦大學里,這家經世書局顯出了濃郁的文藝氣息。這家隸屬于復旦大學出版社的綜合性書店,成立于1993年。20多年的時間,也讓它經歷過實體書店的困難時期。
復旦大學出版社總編輯王衛東:書店面向的是廣大的市民,那我們是面向廣大的師生,我們的師生其實是他的專業性是非常強的,所以我們這里專業性的圖書比較多,學術的經典比較多,當然像社會上有的網紅書店,追求一時的時髦,是這一類的東西,我們這里基本上都沒有,我們更講究實用,書是我們最好的內容。
今天正值暑假,但書店里依然還有來閱讀看書的學生。而對于他們來說,校園里的書店和校園里的圖書館有著不一樣的體驗和需求。
同樣在復旦大學里,這家曾經給幾代復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鹿鳴書店,從今年新學期開始,它們就要從目前200平米的店鋪搬到只有120平米的寫字樓里。店鋪雖然小了,但他們依然堅持要給學生引進最新和最專業的書籍。
在上海之外,江蘇徐州工程學院早在2017年就開設了一家校園書店。這家書店就開在了學校的圖書館里。今年6月,這家書店還被評為2019江蘇最美書店。有文創產品,有點心,還有咖啡和茶。而除了環境優美之外,書店因為是與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連鎖書店企業共同合作。因此,這家書店匯聚著出版社、專業書店營業商以及學校三方共同的資源,也給學生們帶來極大的便利。
白巖松曾經在跟文科的研究生含蓄地說過這樣一句話“覺得你們是高中畢業就直接讀的研究生呢?”這句話的含義是大學該有的閱讀量沒有,一聊天你就知道了,一個調查其實也在支持白巖松的這個玩笑,你看這個調查是也是2018年4月份做的,大學生里面一個月不到一本閱讀量的居然達到了33.04%,也就是說三個大學生里面其中就有一個一個月連一本都讀不到,然后讀一到三本的是46.92%接近一半的人,還有這樣一個觸目驚心的數字,一本不讀的占到了5%,這加在一起的時候已經奔90%去了。
[教學是否可以有一些強制性,去引導學生必須讀書呢?]
上海大學社會學院的教授顧駿:其實這種必須讀書是有的,因為這個尤其最近幾年許多老師在自己的這個教學大綱中,也已經開列了不少的閱讀書目,尤其是對那些通識類型的教育,書目分布的就更廣了,因為涉及到學生的事業,但是說學生現在的讀書的情況,其實對剛才的那個數據,我有一些不同的看法,因為都是平均數,平均數有的時候會掩蓋一些真正的問題,其實現在大學生中間存在的更明顯的一個現象就是不平衡,有一些大學生我們從課上和他互動中間可以了解到看了不少的書,但是不否認,相當部分的大學生確實是沒看多少書,所以這里面就涉及到為什么這些大學生不看書,這個問題值得好好的去探討。
顧駿:第一點他們沒有閱讀的意愿,第二個是沒有閱讀的能力,第三個是沒有一個閱讀的外在導向,沒有意愿因為他們從小刷題死記硬背上來,家長們不樂意他們去閱讀,而這段時間一過,后面再要養成閱讀習慣就難了,另外第二點是我們從小到大的閱讀里面,相當部分是淺閱讀,沒有真正好好的捧著比如說某種經典,某種學術類的書籍好好的去領會,第三個就是我們現在大學里面在課堂上同教學相伴隨的閱讀量,還是不夠的。